主嗑楼诚号
如今已各自在城市两端
相聚远相见难不聚只散

偶尔诈尸发篇文

【庄季】许愿

×洗澡时候想起和默成聊天时候她说银行太太文里的许愿牌 于是突然灵光一现(bushi)不过和那个不一样啊不一样
×可能大概会崩
×依旧短小又啰嗦
×第三人称旁观
×并没有没去过雪山……orz




1.
考完升学考试,和家里人说自己出去走走。有点迷茫,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
父亲不怎么担心,笑呵呵的问我有没有什么计划,我说走哪看哪吧。母亲倒是忙前忙后,也对,这是只属于母亲的啰嗦叮嘱。

我想去看看雪山。看看开阔的和茫壮该是什么样的,那是我的愿望。



2.
去了西北。

出了隧道,眼前一下开阔起来。公路平直,绵长到很远的地方,际天似的。路两旁有雪山了,最上头是干净透亮的蓝天,山顶是白厚的积雪,再往下则有了一些青山的颜色。

干净,是我看到眼前景色的第一反应。好似最随性的那一种风景画,用笔大胆,色彩对比鲜明,粗中有细,有跳脱的大笔触,也有精致而散发艺术品气息的细腻勾勒。

车上并不颠簸,我带着耳机,坐在最后排的位置。 前排是两位先生,看起来像是恋人,一个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身上的骨骼轮廓更明显一些;另一个则明显的白胖一些,不过也是正常的身材。

我坐在后边,看不见两人的脸,不过从他们的交流来看,大概是正处于热恋中。突然有那么一些向往和羡慕。 “季三儿啊,”那个白胖些的开口, “这次咱俩请下来假都不容易,得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
我摘下耳机继续偷听两个人的谈话。虽然我知道这不道德,可实在是无聊的发慌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老庄。你歇一会吧,早上起那么早,昨晚又折腾到后半夜,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好的精神还跟我在这思想教育。怪不得陈绍聪他们叫你叨叨庄。”那位肤色黑一些的先生有些打趣的不耐烦口气,像极了……像极了一只快被惹毛的狮子。

从两人的对话中我大概可以捕捉到的信息有,那位黑一些的姓季,三可能是两人之间秘密的爱称或者其他的,性子像是风风火火说一不二,大概对待陌生人比较冷淡。另外一个姓庄,年龄似乎比他大,平时可能比较喜欢叨叨。

还有就是基本可以确定两个人处于热恋,并且昨晚大概做过。脑子里匆匆过一遍信息,继续偷听。

“他们又编排我来着?我就知道陈绍聪那小子不安分,在急诊,又是有孩子的人,整天还这么闲,唉蓝羽真得好好教育教育他。”听到急诊,于是猜着这位大概是个医生,姑且称他庄医生好了。

庄医生头动了一下,大概是坐车时间有点长,脖子不太舒服。这样我才看见他无奈的摇摇头,还真是和他的绰号十分契合了,叨叨庄。

季先生没回答,他椅子动了动,似乎换了个姿势准备休息。我往侧旁坐了坐,看见他抱着臂,头倚在椅背上,闭着眼。五官都有些刀削的感觉,想起一个词“剑眉星目”虽然我并没看见他的眼睛,总体来说是个好看的人。

庄医生从旁边扯过来一件外套,给他披上,然后自己也侧头睡了。


3.
汽车还在慢悠悠的走,前排一片安静,没什么声音了。我重新回到放空的状态,插上耳机,点了私人FM。头倚在窗子上,有柔和的光笼在身上,很舒服。

放到“一如彷徨,一如年少模样”,鼻子一酸赶紧切了下一首,我怕继续听下去会忍不住。

“是时候和你决定,即便匆忙去远行,在山野间追风,去看遍世界,黄昏与黎明”,感觉像极了前排的两位先生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明明并不认识二人,却十分笃定他们会一生相守,不,生生世世。

我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。私心以为,这也会是他们的愿望。



4.
到站了。

我拾掇一下后座被我散开的东西,背起包准备下车。其实母亲给我备的东西多多了,不过都被我放旅馆了,太沉了。

下了车先去休息站吃点东西喝点水,然后就准备到处遛一遛。这里还是比较平缓的地势,因而我还没有什么不舒服。

最近的是这里有名的许愿树,据说那树得有快百岁的高龄,树上常年挂满人们许愿的木牌,木排下坠着红丝带和铜风铃,风一吹丝带随风而动,铃声可绵延数里。

我决定先去那儿看看。当然我也注意着两位先生的去向——很巧,他们似乎也要去那。

许愿树不远,徒步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,很快便到了。人还真是不少,喧喧闹闹的,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,不过也没不妨碍。

我四处看看,远远看见一位身着袈裟的老僧,这儿是佛教盛行的地方,没什么好奇怪。我走过去,和老人搭话。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,微微鞠躬。

“施主。”老僧饱经风霜的面庞很是柔和,我有点想起祖父。吸了吸鼻子,“师傅,人们总是慕名而来抱着满心盼望,虔诚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树上。这树上挂了这么多,它承受得住吗?它实现得了吗?”

老僧闭了闭眼,抬头看我时眼里是通透的清澈。“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或者说,人们来这,也不过图个安心。不过老僧是信的。”他回答的是那么简洁,我却突然又好像陷进迷雾,不知来去方向。

“谢谢师傅。”再次施礼,我向树下走去。

两位先生正许着自己的愿望。

他们十分认真的写着,一笔一划,和所有来许愿的人一样,他们此刻大概都是这棵树的信徒。季先生先写完了,找了个高一点的树杈小心翼翼的系在上边。

我看见他的手指很长很漂亮,系好之后他用左手扶着木牌,右手把红丝带捋顺,带的铜风铃也响。“老庄,你说咱俩一个警察一个医生,都是唯物主义者,为啥要整这玩意?”季先生似乎有心而又无意的轻飘飘道。

“大概是,求个心安。你我二人的职业便注定多数情况下是不娶只散,许愿树下许个愿,或许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让咱常见面了呢。”庄医生笑眯眯的回答。

季先生嗤之以鼻,“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不是这样用的。”

原来季先生是警察。我偷偷踱步到一旁,看了看季先生的样子,嘶有点眼熟……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,我这个记性可能没得治了。

庄医生也写好了,他把他的牌子也挂到树枝上,季先生想要看看可庄医生死命捂着不给看。两个人就跟小孩子抢糖似的一直在争执,最后还是季先生先放弃了,“好了好了我没耐心了不看了。你待会回去要告诉我啊不然你今晚就住浴室!”

我听见季先生凶巴巴的拿能不能睡一块要挟庄医生,庄医生哄小孩似的安抚着他,一只手搂着他肩一只手发誓。“那你呢,季三儿,你写了什么呢?”庄医生略带调笑的语气,季先生偏黑色的皮肤突然透出一点红,“回去告诉你。”

他好像害羞了?低了低头,然后庄医生吻了吻他嘴角,“咱们去下个地点吧。”

两位先生便离开了。

我十分好奇许愿牌上的内容,于是没像之前一样再跟上去。做贼似的,凭着记忆在红海里翻出庄医生的许愿牌。

正面是:祝季三儿越长越白!
背面是:我郑重承诺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。也希望我和季白能长相厮守。
——庄恕

字体规整一些,不过汉字间架结构不怎么样。

季先生挂的高,我够不着,又费力攀上树杈去。

正面是:祝老庄体重下降!
背面是:我郑重承诺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。也希望我和庄恕能聚多离少。
——季白

潇洒的意味更多些,顿笔处似乎要穿透木牌。


5.
原来庄医生叫庄恕,季警察叫季白。

是了我在电视上见过季先生,我说怎么那么眼熟。

说实话木牌上的字戳着我了。

两个人,“我郑重承诺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。”他们既是爱人也像知己,有相同的理想,想必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十分愉快吧。

可这样的两个职业也给他们带来无法常常见面的无奈。我甚至可以猜想,庄恕在手术台上连轴转时,季白正好轮休;季白在出生入死时,庄恕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到家,打开灯却发现空无一人。两人相爱也有相守的能力,可就是无法常伴。

他们许的愿也是那样简单,“长相厮守”“聚多离少”,对于寻常爱人间该是多么的容易。可他们是庄恕和季白,他们是医生和警察,他们是白衣天使和人民公仆。

这是他们的使命和责任,也是他们的理想抱负。

我羡慕向往他们,我也敬佩心疼他们。


6.
我也许下自己的愿望。
我愿家人平安,愿两位先生可相守经年。

那晚我带着耳机入睡,放到暮光之城的《A Thousand Years》,“All along I believed I would find you,Time has brought your heart to me,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,I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”。

然后我做了个梦,梦见两张和庄恕季白一样的脸,穿着民国时候的衣服,意气风发,铜墙铁壁。

似乎真的穿越时光赶来相见。
和两位先生一样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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